生水蛭生山药末治瘀血成积证

1935年我在故乡执行医业时，曾为井儿里徐姓女年25岁，治其少腹瘀血已成癥块症。

女结婚5年从未受孕，小腹左侧有一癥块如鸭卵大，经常作痛，行经时尤甚，推之不移动，大便畅通，不似有燥屎，断为瘀血日久成积，非桃仁承气汤所能荡下，亦非少腹逐瘀汤轻剂所能温化。因先用针刺，再投以有力之祛瘀化积剂常服之。

处方：生水蛭60克，生山药240克，共为细末，每服9克，开水冲，早晚各1次。

患者在服药期间，行经有黑血块，服完一料后，癥块消失，次年即生1女。

山药能养正补气，用以成水蛭啮血逐瘀之功，是补而不滞，攻而无伤，攻补兼施法。

张锡纯《医学衷中参西录》倡用生水蛭攻瘀，于人无损，破除前人“水蛭见水复能化生啮人脏腑”之谬说。我在初学医时，对峻烈药尝作口服试验，虽曾遇毒而无悔。拿干水蛭为末置水中七日，见无化生复活之事，乃根据张氏之说放胆用之。张氏述说治瘀血的经验云：“凡破血之药,多伤气分，惟水蛭味咸专入血分，于气分丝毫无损。且服后腹不觉疼，并不觉开破，而瘀血默消于无形，真良药也，愚治妇女月闭癥瘕之证，其脉不虚弱者，恒但用水蛭轧细，开水送服一钱，日两次。虽数年瘀血坚结，一月可以尽消。”